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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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大敞，寒风如刀，扬起程兮额头前细碎的软发，浸染进楼体的香软气息卷碎了她眼神里的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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彧君没有发话，程兮没有伸头去外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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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烛光摇曳，光影拖拉，程兮后背莫名起了一阵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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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五指紧握着匕首，陡然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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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惨白的脸赫然闯进程兮的视线，靠的太近了，程兮差点没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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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兮往后退了一步，她与新娘距离不过方寸，近到她可以清楚看到新娘额头上黑线缝合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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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怪现身，似乎是喜欢突然出现在人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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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人转身时，正与恶鬼近在咫尺，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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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鬼怪样貌大多阴森，浑身气质恐怖，常人见了，不被吓死，也得丢半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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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身上的气息很古怪，程兮闻到了尸体的腐臭，以及尘封已久的烂木头潮湿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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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熟悉……是甬道里面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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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通！”新娘猛地跪了下去，僵硬地对着程兮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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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救我……”新娘从喉咙里艰难地发出几个字，她大概许久不曾说话，开口的声音质哑嘲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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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兮面色有恙，不太确定地开口问：“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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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直起上半身，对着程兮，又重重拜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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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姑娘救命。”这次，她抬起头，说的很清楚，“人皮花面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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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兮在幻象里听过彧君讲述人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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