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了塞缝隙，然后自己也闭上了眼睛，轻轻靠着林舟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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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闭着眼睛，裴歌其实一点睡意都没有，反而神智无比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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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得益于他出发前喝下的那一杯咖啡，咖啡因确实在此刻发挥了极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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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着眼，短暂地失去视野，嗅觉却因此而更加敏锐。少年身上轻微的香气徘徊萦绕在他的鼻尖，裴歌不禁再一次在记忆中试图识别出这股已经非常熟悉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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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说很熟悉么？熟悉却又如此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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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是因为这些天他们时常待在一起，陌生却又是因为尽管他们经常待在一起，裴歌却依旧找不到与之相近的气味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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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爽、翠绿、犹如春夏之季特有的温暖，但并不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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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时盛开的油菜花田、孟夏时节的沙瓤西瓜、商秋之时的金黄麦田，与季冬之日的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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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些却都只是似是而非，像且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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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歌轻轻睁开了眼，少年睡得相熟，对于他那并不算清白的心思浑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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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歌的指尖抚上林舟的后颈，在这层薄薄的皮肤下隐藏着alpha的信息素腺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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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林舟想要标记某个omega或者beta，那么这块小小的腺体就会分泌出足够的信息素，来帮助他完成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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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歌从没忘记，林舟是个货真价实的alpha，能够标记一个omega的、已经成年的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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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目光微冷，想起他那并不负责的“父亲”，心底对于alpha始终有些看不见的成见与厌恶。正因如此，追求他的alpha数不胜数，裴歌却始终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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