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是不能把话题引到自己的身上,不然他就会像只被侵占领地的刺猬一样警惕起来:
“你如果不愿意改品牌名,那就当我们谈崩了。”
赫尔墨斯当然不支持裴歌这么做,这和破产有什么两样?可他又很快意识到,裴歌也是调香师,不论是作为独立调香师抑或是爱马仕专属调香师,他与祖母是同一类人,他们都有调香师特有的骄傲。
艺术家所追求的独一无二,理想中绝对完美的香水,那些祖母所追求的,他亦然追求。
“抱歉。”赫尔墨斯诚恳道歉,这次是真的理解了调香师所想的究竟是什么。但在这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真的理解过自己的祖母。
比起市场更在意自由,而不是市场营销部门一个电话,就要把自己所决定的香水方案推翻重做。于是真正的创作理念变成废案,而最终成功畅销在市场之上的调香配方却不是自己真正所满意的作品。
“你可以放手去做你任何想做的事情,去做任何改动,这些全都没有关系。”
赫尔墨斯淡淡笑起来,像是释怀,又像是终于理解了当年的祖母,“我曾经一直在思考,我希望能够为祖母做些什么,哪怕如此微小到无人发现也没关系。”
赫尔墨斯语气轻缓,却又那么温柔,仿佛眼前仍然是很久以前的巴黎仲夏之夜,年幼的他被祖母抱在怀里,鼻尖也充盈着祖母身上特有的体香。
不是某种信息素的香气,而是一个人的真正的体香。它比信息素更加自然,比世界上任何香气都要好闻,因为它的存在象征着祖母,象征着那个炎热却温柔的仲夏之夜。
“只要你向媒体召开发布会,告诉他们这个修改后的品牌名前身曾是leucothea,往后只要这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