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回来就会夸她一番，说她的玉仔长大了，会帮着干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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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小心翼翼从口袋里拿出回来时给她带的糖果，摸着她的头，问她甜不甜，她让外婆也尝尝，外婆咧着没几颗牙的嘴说再吃糖，牙就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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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凌玉就想长大了，给外婆安一口假牙，让她也可以随心所欲的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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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凌玉不喜欢吃甜食，好像自己吃甜食有些罪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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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岗亭搞旅游开发，让山上的人搬下山，给她们提供了统一的社区房屋，安排进工厂生产加工岗亭的特产，她才不用跟外婆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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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外婆年纪已经大了，工作没有年轻人麻利，村里也体谅她，知道她自己养外孙女不容易，给她申请低保，给她安排工厂的一些杂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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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要强的外婆为了她还是接受了，她早年丧夫，自己一人拉扯大女儿，结果晚年丧女，她就是天高的心气也没了，岁月不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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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时觉得自己真的拖累的外婆，她应该有个不用这么辛苦的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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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玉从小沉默寡言，是外婆推着她长大，让她最起码现在还是个正常人，没有什么心理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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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亦只知道凌玉跟外婆一起生活，她不愿意刺探别人隐私，尤其凌玉这种有些敏感的人，她不想看到她眼里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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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风回，空气都是甜的，凌玉结束了寒假的家教工作，跟外婆告别就回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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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挣到了学费，加上奖学金，平时再去学校食堂勤工俭学，这个学期就不需要外婆再给她汇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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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大学之前外婆不准她出去工作，说就是砸锅卖铁也会供她上学，她只要专心学习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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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上了大学，高考还不错，很多家长找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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