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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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晚上的抽什么风，翻来覆去的烦不烦，我去隔壁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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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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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手机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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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晚力气一下被抽干，跪倒在床边，伸手去够手机，嘴里还在无意识地张合着，似乎在抢夺着稀薄的氧气，透出被逼到绝路的狼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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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摸到了手机，屏幕亮起却发现模糊不清，曲晚像是患了高度近视，什么也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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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试图找到云芷的名字，她想知道很多，那些不曾知道的，无意知道的，被忽视的，云芷隐瞒的，欲言又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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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烫的泪水砸在手腕，眼前变得清晰，手指下就是要找的那个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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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浑身颤抖着，额上青筋暴起，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手指却依旧按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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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芷什么时候生病了，为什么从未跟她提起，为什么自己从未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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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发的时候她是怎么熬过来的，她生病的时候自己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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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不该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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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晚清楚的记得，她记得云芷是什么模样，她的云芷不是这样的……可又是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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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云芷很少笑的，即使笑了，也大多不是发自内心的，但却是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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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很是欢喜，想要她多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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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芷后来笑的次数变多了，笑容变得柔软温和，但却隐隐透出牵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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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讨厌这绵软又虚伪的笑，不想再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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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其实历历在目，所有的答案都清晰不过，她却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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