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说,我转达给他。”
“行啊……你也会骑?”
“略懂一点。”
她十四岁就能一个人骑着马去外省赴试了。
马驮着她站起来,在院中迈开步子走了一圈,很是稳当。江蓠拉着缰绳,左脚轻踢马腹,催它来到灯笼底下,一手拔出竹筒的塞子,借着光看到里面装着一张北上的地图、一封卷起来的信、一个小匣子和一块玉。
“这么重要的东西……”她低头喃喃,“多谢你过来一趟。”
薛白露乘尚书府的马车回了靖武侯府,正赶上晚宴。
侯爷和大长公主在玉杯斋,照例是过不来前院的。薛家的族人们聚在金勒堂里,十几岁的姑娘小子叽叽喳喳说个没完,讲私塾里的先生严苛,讲家中哥哥姐姐议亲,还有七大姑八大姨问薛白露:
“小侯爷过了年就该定了吧?侯爷虽开不了口,却不晓得有多急呢,小侯爷为他身子着想,还是早早尽孝为好……”
“难道和哥哥成亲的女孩子就是为了冲喜吗?你们把哥哥和人家当什么,说话也太刻薄了。”
薛白露觉得堂里闷,顶了一嘴,出去透风。
族中从武的叔伯多,竹林边的马厩此时挤满了各色马匹,个个膘肥体壮,品相不俗。一匹漂亮的白马站在顶里面,被身边过分热情的赤花马烦得够呛,撅起后蹄踢了两下,可赤花马还是不依不挠地用脖子蹭它。
“玄蝉,大过年的,算了算了。”薛白露摸着白马圆溜溜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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