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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蓠耷拉着嘴角,“你都写了一个时辰的信了。”
他失笑,把她揽进怀里,摸着她细软的头发,“怎么变粘人了?一个时辰没陪你就耍性子。出了十五,年就过完了,我是要当值做事的。”
“你又不用和这里的小吏一样去点卯,”她闷闷地道,“过年我们也没歇几天。”
他扯了扯她的脸皮,“夫人没官身却操着忧国忧民的心,年都没过好,可我是靠做官养家糊口的,要是懈怠了,哪天被有心人拉下台,夫人要喝奶茶我都买不起。”
江蓠想了想,“那好吧。”
然后百无聊赖地躺下,双手枕在脑后望着房梁,“我们什么时候回京啊?今日国子监都开学了,率性堂是考分制,每个月都要考核,坐堂听课也算分,我旷课几天可以,旷半个月就太不像话了,先生们一生气,也许就不给我赴会试的名额了。”
楚青崖坐回书案后,继续写他的信,“会试在叁月十五,就差两个月,你能听多少堂课?等我回去见祭酒,跟他直说。”
她忽地哀叹了一声,蹬着被子:“我跟你在一起都变傻了!你给京官写信,自然是这几天回不去。”
“后日我和陈灌带五万靖北军捆着齐王去乾江,你要是非得回京,就让缁衣卫跟着。”
她疑问:“你也要去吗?”
“我不去怎么办,让他们真打起来?五万靖北军加上五万京军,就是做个门面,陈灌拨给我多少人,我给他原样还回去。前年江东的叛乱也是我去平的,一个郡王谋反,战死了几万被抓壮丁的百姓,去年他们那儿的赋税就收不上来,这笔账我还记着呢。陛下初登基,不好大动干戈,坏了民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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