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白露和车中另一人异口同声道。
听到这温朗的声音,江蓠拂开被风吹到面前的发丝,心知堵对人了,待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出现在窗口,立刻换上一副肃然的神色。
“先生。”
薛湛左手攥着帷帘,银灯把他的眉宇照得清隽如画。他抬眸望着她,瞳仁泛着珠玉的润光,只一瞬便放下帘子,坐回薛白露身后,将眼底深藏的欣喜封存在阴影里。
“白露,我出去骑马,你同岘玉讨教讨教,这可是国子监头一个考入率性堂的女学生,祭酒大人点了她第二名。”他含笑道。
这么毕恭毕敬地称呼他,还一大早就来府门前守株待兔,定是来问考试的,没考过就不好意思去国子监。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江蓠顿时喜上眉梢,利索地跳下马背,又一怔——才第二?
第一是谁?
薛湛刚要推开车门,薛白露眼疾手快地扑过来,把他的胳膊往回拽,半个身子已经露在了外面,连连道:
“我出去,我出去!我突然想起《礼记》落在屋里了,正好把丹枫牵回去。哥哥你坐这儿,你俩先走,别等我!”
而后风风火火跳下车,拉上白马往回走,半途还笑嘻嘻地回了下头,捂着嘴跑进了门。
江蓠奇怪:“她这是……”
“上车吧。”薛湛把席上乱七八糟的书袋、蜜饯罐子挪到一边去,“有些乱,别介意。”
江蓠登上车,合上绣着玉蝶梅的门帘,一颗心总算落了地,摘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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