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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讲了。”
“你讲的,是你愿讲的。你没讲的,是你不敢讲的。”
陈长安沉默了。
碑面上的那道残识又缓缓说:“第四界识别的不是你做过什么,是你想过什么。你若连自己都不完整,又拿什么来问众生?”
这话说得极冲。
余晗听不太懂,只是直觉这玩意说话像个死板的官老爷,一副你不合规矩就不让你上路的模样。
可陈长安听懂了。
他知道这东西指的是什么。
当年第一讲之前,他写了十三稿。
每一稿都讲了不同的开头,有的是“众生平等”,有的是“强者不代表真”,有的是“修行是责任,不是权力”。
但最后他删掉了十个,只留下三个。
不是他不想讲,是他觉得——太早。
“你怕你讲出来没人听。”那道碑念像是看穿了他,“你怕众人不懂你想说什么,然后你失了台,也失了心。”
“那不是怕。”陈长安低声说,“那是我当时选了讲的顺序。”
“可现在呢?”
“现在我一个一个讲。”
话音刚落,碑上浮现出一道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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