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
“你每天都在担忧很多,害怕很多。但你不会告诉我了。”
“……都是些不重要的事,你知道的,不值得在意的……说出来很无聊的……”
“你以前都会说出来的。”
我看着杯子里自己的倒影。
“太复杂了,”我说,“我说不清楚。”不,实际上是:他根本理解不了,说了也没用。
“当我甚至无法流利说话,许多最简单的概念都不理解,完全无法顺畅地和你交谈时,你从来不觉得和我说话是很困难的事,你从来不觉得你会没法把你的话说清楚,你会说到让我理解为止。为什么现在,你反而觉得你说不清楚了?”
是啊,为什么呢?为什么出生之前,从来没有过任何怀疑,什么话都可以讲给他。为什么出生之后,那样的亲密无间不复存在了?
“我有时候想,”他说,“还不如我们没有出生,一直待在那里。”
……那还是算了吧!
我转过头,和他对视,问他:“那个没法自由活动的仿佛被囚禁一般的感觉,那个黑暗的除了我们彼此的声音只有母亲的哭号的地方——你喜欢?”
他沉默良久。
“我不喜欢。”
我叹了口气。
“让你觉得疏远是我的错……我会尽量少让你有这种感觉的,瓦尔德。我永远不会和你疏远,你可是我的孪生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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