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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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大部分时候处理的都是夜行的东西嘛。你见过几个鬼大中午吃人的。”黎予说，“自从老李把我从派出所挖过来之后，我就一直在唯处办上班，现在也习惯了。突然让我早睡我也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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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灯放射出黄色的暖光，地上只有黎予一个人的影子在不断缩放变化。江珑看着花，脸上显出几分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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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鬼的感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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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珑转头看着黎予。他微微把脸转过来，眼窝处的阴影更显得他面部比例优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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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珑和他对视片刻，把脸转过去：“还行吧，没有想象中轻，也没那么有意思。我以前没想过世界上会有地府，所以一直以为世界上充满了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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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予笑：“还好不是那样，不然我就没饭吃了。和当片警比，还是办事员的工作适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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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个岗位叫办事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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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就是为人类办事嘛。旧时代叫鬼差，有的地方也叫祭司、巫祝之类的，后来交通发达了，大家才整合在一起，起了办事员这个现代名字，国外干脆就叫wor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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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予顿了顿，继续说：“唯处办规模很大的，各地都有。我去年被派去隔壁省交流学习，结果是帮他们奶孩子。刚调回来，老李又给我弄了个孩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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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刷指纹打开大门：“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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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雨云闻声而动，闭着眼睛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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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予拍手：“小王，还有俩小时就结束了，打打游戏，争取为你未来至少二十年的昼伏夜出开个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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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雨云揉着眼：“黎哥？你不是给嫂子扫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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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黎予身后抱着大束红玫瑰的江珑，似乎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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