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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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予转头看他。江珑眉头皱起，脸上的肌肉微微颤抖，像是在承受巨大的痛苦，眼眶里蓄上了一层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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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活剥了它。”江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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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予沉默片刻，拉起他往前走：“我会把它喂到你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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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雨云亦步亦趋地跟上去。黎予不笑的时候很吓人，但现在更有威胁感的是被他抓着的江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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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雨云眼睁睁看着江珑周身围上灰白的雾气，黎予还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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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是一片厂房。此时是午前，阳光正盛。厂房前院的大门敞开，门前的水泥地上还有斑斑点点褐色的水痕，微弱的腥气从院中飘散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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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站在门口的中年男人见黎予面色不虞，迎上来：“两位有何贵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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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开超市的。”黎予藏在身后的手紧紧攥住躁动不安的江珑，“听说您这的猪品质特别好，上门来问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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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家屠宰场，院中还有几只沿脊椎破开的猪被铁钩勾住，血水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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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面色缓和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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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雨云说：“我哥刚被我气着了。我叫他别听别人说的大老远跑到您这，现在见到您有点改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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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不敢。”男人说，“我姓纪，两位贵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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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李宇。”黎予说，“这是我弟弟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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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老板点头：“那两位跟我来看看吧。初次见面，考查一下环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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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房里倒算是干净。此时还未到吃午饭的时间，穿着防护服的工人们正在处理分割猪肉的各个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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