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黎予伸出手触碰他的领子，“你已经愁得开始长白头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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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怀远眼中的警惕一闪而过。他往旁边挪了挪，擦过黎予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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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予中途拐到他头顶，揪下一根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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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显得他往旁边躲的行动有些奇怪，何怀远抿唇，怯生生开口：“我不太喜欢跟别人离得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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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就离远点呗。”黎予把椅子往后挪了一点，“在生病之前，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预兆？比如有人在看着你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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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臆想吗？”何怀远说，“我没有这种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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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予在随身的本子上写写画画，然后说：“跟我谈谈你的小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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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知觉在后头远远瞧着，见黎予勾出一个坐姿人型，别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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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狗……它是一只小土狗，长毛。四岁了。”何怀远说，“它生前都是我给它修毛，修得短短的，不然它夏天会中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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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它是在去年夏秋之交过世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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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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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母为什么要杀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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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怀远并没有露出痛苦的神情，他甚至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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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要参加高考了。我父母觉得它会打扰我学习。”\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