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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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少年四周水纹搅动，但人并没有往下沉，反而不紧不慢地往前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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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慢，慢到像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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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睛一看，叶衾年用的还是“狗刨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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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栎：“……”有点意外，但也有点庆幸，起码人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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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咕噜……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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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叫声越来越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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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个男人在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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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栎深吸一口气，准备游过去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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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被一只手臂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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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伸手揽住自己，冰凉的水浪打在胸腔，哗啦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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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栎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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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衾年游泳是和一只金毛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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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戚栎想去救偷猫崽的人类，努力朝对方游去，一把将人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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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坏人。”叶衾年靠在戚栎肩膀，对他耳朵轻轻耳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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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咪的世界太单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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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人该活，坏人该死，就是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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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杀害了猫咪幼崽，也应该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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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栎下意识搂住少年，耳廓冷不丁挨上一抹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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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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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皱眉，几乎是严厉地说：“坏人是死是活，会有法律的审判，但我们没有资格，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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