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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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衾年刚睡醒，两眼迷瞪，他仰着头，勉强认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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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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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我。”戚栎顺手揉了揉少年凌乱的头发，“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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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里？”叶衾年蜷缩在沙发上，眼珠子轻轻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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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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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衾年缓慢重复：“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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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栎觉得少年的状态有点可爱，忍不住又摸了把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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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柔声音，“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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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衾年抿了抿唇，撇开脸，不给对方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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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有点不喜欢人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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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和戚栎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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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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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栎一怔，以为对方被摸得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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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回手，“抱歉，不摸了，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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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衾年“嗯”了一声，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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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错了，这边是厨房。”戚栎掰过叶衾年肩膀，调换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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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衾年没吭声，顺着他的力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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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内裤全是新的，洗过了，有什么问题喊我一声。”戚栎站在浴室门前叮嘱，“热水器的自动屏幕有指引，你按着它教的弄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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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衾年点点头，然后慢吞吞地进浴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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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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