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状 第7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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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檀先是问起江进酒和卫通阿松的近况，张夼都说挺好，停了半晌道：「就是江头儿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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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檀一怔，忙问：「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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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夼叹气：「得了怪病，如今已视物不清，怕是时日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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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檀被这个消息惊到了，难以置信地望着张夼。江进酒那么精明强干，刚过不惑之年，怎么会突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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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除了让我带份贺礼，还让我把这个给你。」张夼拿出一张银票递给青檀，「他说等你成亲的时候，他怕是来不了了，这点银子给你添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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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檀嗓子发哽，「别听他胡说八道，他怎么会来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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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夼叹了口气，「他倒是想的开，说该来的总归要来，该还的也早晚要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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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夼可能不清楚，但是青檀一听就懂了江进酒这句话的意思，他认为自己到了要还债的时候，他欠了古墓那孩子一条命，所以他坦然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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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夼见她神色黯然，举起酒杯道：「人生苦短，生死都是一剎那，别想那么多，今日有酒今日醉。来来来，喝酒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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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檀举起杯中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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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杯子时，她对张夼笑了下，眼中微微闪出了泪光，「这杯酒好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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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夼沉沉地笑了笑，「喝烈酒，用快刀，挣大钱，是江头儿的口头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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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檀恍恍惚惚地点头，如果没有那么多贪欲，他是不是就会活的更久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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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了酒，张夼就在春信楼旁边的客栈住下，准备明早返回京城。青檀拎着剩下的一点酒，沿着河堤慢慢走回书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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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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