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染地更冷了些。
容厌感受到她手指的柔软和温度。
他这时居然发起了呆,眼眸中的冷淡不知不觉又化作了柔软,过了好一会儿,才好似情人的低语般轻轻道:“不觉得冷了。”
晚晚又认认真真沉下心诊了一会儿他的脉象,而后走到一处矮柜前,取出一套金针。
她声音是独属于医者那般的平和沉静。
“我先为你止痛。”
她将针灸包打开,上面一字排开许多不同长度粗细的金针,针尖依次过了一遍烛焰之后,便将其夹在左手手指之间。
容厌看着她,目不转睛。
她这般专注时,一举一动,都美得独一无二、世间再无。
越了解她,越靠近她,哪怕被刺伤,只要她给他一丁点微不足道的甜头,他还是会越来越被吸引。
晚晚看了他一会儿,而后认认真真地开始进针。
容厌曾经看过她为别人扎针,手法娴熟,速度也很快。
可这个时候,她每一针都很慢,很仔细,她是用了她此刻全部的精力去思索,应该落在那些穴位,金针应当进去几寸几分,用什么手法、力道。
最后一针落下,她额头已经出了许多汗。
从她落针过半之后,容厌便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头疾带给他的头痛,在慢慢减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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