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此刻,他下山,便继续是至高无上的帝主;不下山,或许,他也可以留在世间任意一个地方,就像这一晚,漫无目的地等一个日出。
他不讨厌,却兴趣寥寥,甚至还有一股让他烦躁的恐慌。
失去权力和掌控,和让他直接去死没什么区别。
只要他活一刻,就不会再去做任人拿捏的废物,他就是要如今这种能掌控全天下的滋味,所有人都得匍匐在他的脚下。
他也知道这一路的血腥和肮脏,可权势已经长进他骨子里,尽管他也觉得无聊透顶,还是得握紧在自己手中。
这是沾上就离不开的东西,再让他选择一百遍、一千遍、一万遍。
他也会走到今日。
容厌没有再去设想,转过身,去看这墙前面搭起的沙盘。
金帐王庭因近两年气候不佳,再次筹谋南下。容厌看着依照边境战况摆出来的小旗,黑色是大邺,红色是金帐王庭,双方在北境围绕燕关交手。
他看了一会儿,没有动燕关附近的黑旗,手指往西,将红沙沼泽上的红旗旁边放上大邺的黑旗,另又几处也随之布上。
战事被这几面旗帜,从燕关一角,扩大到了整个北疆,就好像张开了一面弓,箭尖指向金帐王庭核心。若战,金帐王庭近几十年便系于此,战胜便是数十年边境无忧,若守,也能保证金帐王庭的战马踏不入大邺一步。
临近年关,却又有战事,朝堂内外并不轻松。
今日御书房中又议事到午后,议事结束后,张群玉、饶温等人跟着容厌继续留下,处理完今日需要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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