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规冷笑道:“我既然要取苏雪华的性命,又岂会只是依靠区区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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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拍了拍漆桶,道:“这三桶漆,费了我许多心力,好不容易才调制出这样的香味。你道是荷花香、桂花香、果香当真是香气扑鼻,却不知它了们乃是杀人的凶物。这三种香漆的原料,根本就没有荷花、桂花这些东西,不过是用了一些调配的法子,调出类似的香味。这三种味道,若只闻其中一种,倒也无碍,不过若是三种都闻了的话,三气入体,一混合便成剧毒。若大夫只当成普通的漆毒去治,哼哼,医治的结果只怕会让他眼珠子都吓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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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摇恍然大悟道:“怪不得雪华一走,你就让我们用药水洗脸,原来就是为了避免我们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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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子规点头:“虽然你们各自只闻了一种味道,但为防万一,还是谨慎行事的好。这药水也是我专门配制,洗过之后,便可解漆毒,绝不会让你们发生一点不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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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摇和青宁都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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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苏雪华此时,一定痛不欲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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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杀了我吧……好痛,痛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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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华披头散发在床上乱滚,两只手捧着自己的脸,却又不敢抓,只能用力地按住皮肤,试图缓解那种万蚁钻心一般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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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香等一众婢女仆妇都在旁边围着,想伸手去阻止她,可一看到她脸上流出的脓水,闻到那恶臭的味道,便不寒而栗,恨不得躲得越远越好,深怕自己也被传染上这样可怕的病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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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啊……我的脸……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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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华已经完全疯狂了,就算不看镜子,她也知道自己的脸一定变得更加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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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香一把抓住了大夫的肩膀,摇晃道:“你不是说很容易治的吗,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说,你快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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