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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却知不可能。
别说翻倍,再加一个零也不可能。
乱世厮杀又不是过家家,只要两军发了狠要对方性命,兵刃加身,就不可能不死人。
“即刻安排十三什医士过去。”
也就是连同杏林医士在内一百三十人。
别看这个人数少,要知道以前军阀出门干仗带个两三万人,军中军医可能就两三人,算上打下手的杂役也就十多来号。要是那种草台班子,可能规模还要砍半。一场仗下来,战后或感染或不治身亡的人比战场上死得多得多。很大概率,这些军医还都是赤脚铃医。
沈棠从创业初期就非常看重后勤,这些年下来又大力支持杏林医士培养,对医署各种砸钱,让他们积极为军队培养医疗人才。兢兢业业十数年下来,沈棠才能有如今的家底。
大手一挥就派出一百多号。
沈棠再见到康时却是三天之后了。
这还是沈棠感觉不对劲,亲自过去探望时候才见到的。简陋营帐内充斥着复杂气味,康时跟钱邕当了病友。沈棠过去的时候,钱邕仰躺着,右腿屈膝,左手去够脚指头抠脚。
别问左腿跟右手为啥不动,动不了。
钱邕抠了一会儿,感觉还是不得劲儿。
“方老六啊,能不能找个人帮我挑两颗……”在职场待久了,难免落下一些职业病。武将的职业病除了大大小小的暗伤,还有一些难以启齿的小毛小病。例如,脚臭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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