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一样。
邻居说,这是“冬天里的瘟疫”。
它先饿空人的肠胃,让胃壁像砂纸一样互相摩擦出血;再冻坏骨头缝里的最后一点温度,让关节肿得像发面馒头;最后顺着血液钻进心脏。
妈妈咳了半天,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用她那青灰色的指尖抓住了安娜的手。
“照顾好自己和玛莎,等你爸回来,好日子就来了他说自己得了一枚.咳,乔治勋章。”
安娜点着头,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妈妈枯瘦的手背上。
妈妈的手慢慢松开了,头彻底歪倒在安娜怀里,最后一口气吐在安娜的颈窝,带走了这具身体的最后一丝余温。
这时,炉灶上的粥才咕噜噜冒起了泡。
安娜神情呆滞地抱着怀里的母亲,硬硬的,尖锐的骨头仿佛能硌破衣服。
窗外,吹过刺骨的寒风,发出凄厉的哀鸣。
少女到阁楼里抱起轻飘飘的妹妹,把她放进妈妈的怀里,又将半碗浓粥倒回到咕噜噜冒着气泡的锅里,怔怔地看着上面冒起的腾腾热气。
她想要哭,却怎么也哭不出来,胸口像是堵了一块石头。
她端起粥碗,给自己盛了满满一碗。
带着锯末,麸皮的粥的确很难下咽,但她还是吃得很快,很急,直到自己的肚皮鼓成一个小球,才又用勺子把锅底刮了一遍,舔食干净。
吃完饭,她又熄了炉火。
家里的燃料已经不剩下什么了,就连床的四只脚都在前天被拆下来烧水喝了。
失去唯一热源的房间,再度变得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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