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校 第125节

她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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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灵也招手回应，没有露笑，神色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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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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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刺铭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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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了车。星探老大叔和司机师傅正在聊天，蹩脚的中文像生出了怪异的形状，涨满整个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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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启动。她头抵着玻璃窗，整个人如同一只放了气的气球一点点萎靡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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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去，多少年才能再回来，多少年才能再见到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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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合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再去胡思乱想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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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驶过减速带，地面发出吱呀吱呀的碾压声。她被颠簸得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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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子摇开一道缝，她手肘撑在边沿。目之所及，已经到了城区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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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灵摸着耳朵，感受凉风，冷不丁往车前镜里一看。她猛地怔住，心脏尖缩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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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辆机车一直跟在他们的黑车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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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没别的人比她更熟悉那辆车，和它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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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灵失神地看着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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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袖口翩翩，戴着头盔和皮手套，小臂上的纱布已经泛出红色。那坚定清阔的身姿，宛如一个护送她上路的黑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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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士的表情，是哭还是笑呢？唐灵不敢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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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辆的速度越来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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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得她眯住了眼，周边的小店和街景在她模糊湿润的眼里，像电影里的蒙太奇镜头般，一寸寸都扭曲，叠化，消弭，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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