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校 第1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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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筒里，方丽华的声音变得模糊遥远。她似乎是捂着听筒，在冲着厨房或卧室叫唐灵她老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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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唤过几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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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丽华：“算了，你爸在厕所，刚还在外面的…改天再打电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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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灵：“好…改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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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丽华：“挂了啊，记得好好吃饭，工作别太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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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灵：“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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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唐灵工作到凌晨四五点，一回酒店就直接睡倒过去。也没想起来要和刺铭说起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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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迷瞪的记忆力再回想起这事时，已经是初冬十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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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北城下了初雪，整个城市都笼罩在灰白冰冷的寒雾里，道路可视度不超过十米。路面的积雪几经踩踏后便结成滑腻的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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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每天都在播报，嘱咐人们出行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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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铭怕唐灵来回跑通告，路上行车会出事，就自作主张地帮她推了几个不怎么重要的小采访。整日把她拘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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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灵窝在沙发看电视，外面雪花纷飞，电视里在重播春节联欢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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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就想起了被她抛在脑后的，几个月前她妈交代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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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灵把后背的枕头抽出去，坐起来了一些，看着站在阳台边抽烟的刺铭的背影，也不顾玻璃窗的隔音效果有多密实，提高音量冲着他说，“刺铭，我跟你说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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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的呼啸寒风不止，把她渺小的声音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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