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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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撞见预料中的大鸟，任克明的睡衣穿得整整齐齐，除了最上方的两颗扣子懒散解开外，再没有哪处裸着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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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那样垂眸把黎昌看着，狭长的眼里似乎蕴着笑，很浅很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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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笑，倒有些像上学时爱逗前座女孩的小子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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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想看的了吗？”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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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昌呆呆地望着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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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头，又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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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克明笑得更浓了，抬手揉了把他的头发说：“洗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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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昌就坐在原地看他的背影走进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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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第一次见任克明笑得这么大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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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黎昌一共也没怎么见过几次任克明，但是至少这么寥寥几次的印象里，任克明好像不是那种容易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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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来说，哭都比笑容易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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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黎昌回过神，把腿上的剧本放到一旁，然后又呆滞地望了眼亮着灯的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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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望着，就自己抬手揉了把自己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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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刚刚他揉的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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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克明出浴室后，卧房的大灯已经关了，只留下床头的位置有一盏小的台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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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开的这盏灯在他常睡的这一侧，而另一侧，已经躺上了一个身影，被子裹得紧紧的，头也塞在里面，跟个蚕蛹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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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昌在里面边咬嘴皮边骨碌碌转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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