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岚就自己转过身，见池远霁还盯着自己，道：“你也晕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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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池远霁垂眸，抬手挡住嘴，低声道：“我不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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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岚只好提着鸭子走远了些，让两个人接盆热水，自己去角落里把鸭子给宰了。鸭子还没挣扎，他就手起刀落割破喉咙，先放了血，想等着池远霁和韩景驰拿热水来，自己一个人蹲在地上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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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等得血凝固了也没一个人动，程岚又只能自己走回去端热水，动作飞快地把鸭子的毛都给拔光了，做完这些后差点没累死，颤颤巍巍地站起来，靠着树干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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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头，池远霁不知何时走到他身边来了，朝他伸出手道：“休息一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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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岚手上全是血，刘海也被汗打湿了，歪歪扭扭地贴在脸上，样子不大漂亮。他笑着用手肘顶了顶池远霁，直起身子道：“我只是蹲久了腿麻，这又不累。韩景驰还好吗？他是不是闻到血腥味也不大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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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远霁没有回答，而是道：“你变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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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岚笑道：“当然了，人都是会变的，你也是啊。小时候话那么多，虽然变帅了，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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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是这样。”池远霁低声打断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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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岚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什么，一直都很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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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远霁摘下戒指，牵过他的手，程岚下意识地躲开，忙道：“有血，会弄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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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撒谎的时候嘴角会往下。”池远霁将戒指重新戴回程岚手上，指腹摩挲过他手背上的血污，缓缓抬头，说道：“可是现在，我分辩不出你的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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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岚被他的话弄得一头雾水，“那是因为我没有说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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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远霁不再继续回答了。他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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