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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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岚压低嗓子，几乎哽咽，“好吗？楚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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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潇只是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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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叫楚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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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开了口，“我叫楚婷婷，楚潇是我自己起的，我想换个名字，换个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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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岚不想听，他讨厌楚潇这副回顾一生的口吻，简直就像是回光返照。换做是任何时候，他都愿意听楚潇倾诉，但偏偏不能是现在，他不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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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楚潇自顾自地说道：“我妈长得很漂亮，她说我随了她，将来也一定会很漂亮，可是漂亮有什么用？她那么漂亮，男人的拳头就打在她那张漂亮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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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潇睁着眼，泪水无声地从眼眶滑落，“我帮不了她，我什么都做不了。她说要带我一起走，可是又没有，要是带上我，她就走不掉……她就逃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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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岚哀求她，“楚潇，你刚醒，先休息会儿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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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楚潇点了点头，看向程岚，笑道：“让你担心了，抱歉，已经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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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岚连声音都在颤抖，“你什么时候想说都可以，只要不是现在，你太虚弱了，医生说你失血过多，现在必须好好修养……你睡吧，我在这儿陪着你，我们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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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导也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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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潇哑声道：“我也想和他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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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岚张了张嘴，“……好，我去叫他，你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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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离开病房，没想到池远霁就在门外。见程岚出来，他抬起头，轻声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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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岚说，“楚潇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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