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柳赋羽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将果盘放到一边，说道：“不如说说最近吧，有什么让你很在意，或者很烦恼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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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岚滚了滚嗓子，哑声道：“没有，一切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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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有什么人吗？”柳赋羽笑道：“在这里，你可以说任何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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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岚想了很久，安静的客厅里，他话语中的茫然显得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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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事。”程岚说道：“也没什么人。我的生活和电影不一样，没有情节，也不会有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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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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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柳赋羽时，程岚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化。冯宁承接到程岚，两人跟柳赋羽道谢，离开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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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赋羽站在窗台上，目送冯宁承的车子发动，渐渐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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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身回到书房，从柜子里抽出一个档案袋。她把桌上的资料全部归档，整理好放进了袋子里，在编号背后写上了cl两个字母，才把档案袋重新放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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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也在此刻响起。柳赋羽看了眼来电显示，接通了电话，一边往书架旁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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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似乎问了一连串问题，柳赋羽听完，耐着性子一一回答道：“他很好，虽然没有多聊，但是情绪很稳定，看上去气色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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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沉默了一阵，柳赋羽又道：“那么你呢，什么时候愿意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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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赋羽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没有标题，看起来非常老旧，书脊都开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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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随手翻开其中一页，上面是密密麻麻的英文手记。柳赋羽视线往下，落在这一页的最后一句上。是句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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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教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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