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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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道很长，明明瀑布的声音近在咫尺，却迟迟没有看见。韩景驰拿出手机，程岚凑上前，挨着他问道：“没信号，你要导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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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南针。”韩景驰笑着晃了晃手机，“岚岚，你这个问题很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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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岚给了他一拳，“你这么厉害，节目里怎么一声不吭的，什么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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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吗？”韩景驰俯身在他耳边道：“我要做你的绿叶，只要你厉害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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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岚半边身子都要麻了，表情扭曲不已，骂道：“滚滚滚，你太恶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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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景驰笑着往前走了。程岚转过身，看见李止然拿着手机，正对着河道里一块石头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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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程岚上前问道：“你在拍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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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被埋在河床下，只露出一小块表面，水面太轻，水流轻缓，程岚站在河道旁，能够清楚地看见两人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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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止然把画面拉得很近，石头上映出云朵的反射，坚硬与柔软两种特质同时出现在画面中，程岚望得出神，说道：“好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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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很特别。”李止然轻声道：“我很喜欢拍这种瞬间，让我觉得我是活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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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岚突然愣住了。他想起楚潇，李止然的神情与她莫名地重合在一起，消毒水的苦涩又重新回到记忆里，下一秒，他几乎是颤抖地抓住了李止然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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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程岚回过神，惶恐地望着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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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止然却回握住他，“别怕，小程，我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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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实在太过轻柔，程岚甚至无法确定这是他的保证，还是自己的想象而已。他拿出手机，说道：“前辈，我能不能和你拍张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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