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弱的脉搏，缓缓蹲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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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程岚轻声道：“你到底在想什么呢？我好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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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止然没法回答他，程岚握着他的手，也不敢用力，描过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将额头抵在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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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心好痛，痛到流不出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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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小号，什么捉弄，程岚再也不想管了，李止然想要怎样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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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能好好地活下去，怎样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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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岚走后，柳赋羽独自在休息室坐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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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见到李止然的时候，这个年轻人已经拿到职业生涯中最大的荣誉了。世俗的角度来看他，李止然已经拥有一切，成就、地位、财富和名誉，他什么都不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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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个年轻人走进房间，说的第一句话却是：“您还是别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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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疗是偷偷进行的，徐其麟对李止然很上心，柳赋羽几乎尝试了所有办法，李止然的求死欲仍然很强烈。他坚定地想要去死，也不肯向任何人坦露自己的内心，直到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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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很普通的夏夜，柳赋羽接到了李止然打来的电话。他从不主动联系，柳赋羽很惊讶，于是问他：“止然，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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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平静的男人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惑：“柳教授，我能先不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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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赋羽现在还记得那种感觉，仿佛全身的重量都消失了。她说：“当然，我能问是为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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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后辈今天出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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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柳赋羽以为他不会答的时候，李止然开口了：“我想多看看他，想帮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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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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