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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脚方才落下,膝盖便传来一阵剧痛。
她闷哼一声,狼狈地跌坐在地上,手撑着冰凉的地面死命挣扎,却如何也爬不起来。
废人一个。她的胸腔剧烈地起伏,气息却都是破碎的。
不时,一阵寒气灌入屋内——
文卿应声闯入内室,见她如此,不住地惊呼,“鹤生!你怎么、敬秋师傅说你需得休养几日,怎么这就急着下床了。”
境如忙也上前搭手,口中一面没心没肺地说着:“小师姐,师傅可说了,再不紧着些你这腿就真的废了。”
鹤生骇然一怔,却不言语,只蓦然便挣开二人的搀扶。
她好似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因此将二人向后踉跄了一步,她却还在喘气。她的咽喉与胸腔几乎断气一般起伏着,片刻,方从贝齿间挤出一个字,“滚。”
“什、”文卿撼然愣住了,上前一步,却见鹤生抬眸瞪来,
这一眼却不仅仅只是怨毒了,而是带着恨意与疯狂,那么目眦尽裂,披散的墨黑长发便将她显得更为阴鸷可怖。
“滚!”她胡乱抓起手边的什么东西便朝她们扔来,咽喉发出声如裂帛地嘶吼,“——滚!”
直直地抛来了。
转瞬之间,文卿条件反射地挡在境如面前。
霎时额角一痛,瓷碗狠狠砸在她的额前,然后落在地上,碎了。
文卿捂着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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