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之好。
故而秦逸也不多怀疑,挑出其中一本图最多的,细细翻看了起来。
起初“哗啦哗啦”翻得很快,书页都扯烂了几张。后来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想起某个人,仿佛被猛灌了那宴席上十几樽流香酒,晕晕乎乎地倒在地上。
……
秦逸憋得脸色通红,某种隐秘的快感席卷了全身,仿佛将要溺毙之人得救般大口喘气。
他静静听了一会疯狂跳动的心脏,待稍稍平复,便嫌恶地将手边脏兮兮的书丢开。
没过多久,他闭上眼睛又开始想,时而羞得笑意满面时而恼得抓心挠肝。
一直闹到后半夜,才胡乱洗了个澡,累倒在床上。
……
同样的后半夜,七皇子宫中还没有歇下。
烛火摇晃,段霖斜倚在罗汉榻上一个人饮酒。他将寒潭香与玫瑰露混着喝,两壶冷酒下肚仍不见半分醉意。
段霖想起那个做了十八年郡王的人。
按道理,自己也早该封王了,而不是待在宫里做个无所事事的皇子。
他不怪父皇狠心。
帝王多疑,当初不顾群臣反对娶一介商女为后,便存了绝外戚结党干政之心。可皇兄偏偏鬼迷心窍去笼络臣子,犯了最大的忌讳。
他是废太子的亲弟弟,父皇迁怒也情有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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