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话 你入魔了？

着望舒在我面前魂飞魄散，我只是震惊和手足无措的话。今时今日，看着那个隐没于万千飞虫中的身影，我没有震惊，没有慌乱，有的只是遮天盖地朝我袭来的心痛和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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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了，他为了给我争取生的机会，就这么死在我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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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第一次，我这么真切地直面死亡，还是第一次，我觉得，这生，还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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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我要遇到这样的事情……”我将脸埋在手臂里，沙哑地低声哭泣，心中的恐惧和绝望无限蔓延开来，将我紧紧包裹吞噬，“我不想在这里……我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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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的不想再待在这个地方，再也不想待在这具身体里。如今我才觉得，若是先前车祸我就那么死了该多好，若是当时死了，便不会有之后这些事情，不会有魔尊现世，不会有望舒魂散，更不会有如今这般，我眼睁睁看着九韶死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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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我是恨我自己的。我恨自己的软弱，恨自己的无力，若是先前望舒死在我面前，是因为我对自己身份，自己的责任的逃避造成的，那如今呢？为什么我明明已经接受了命运所谓的安排，接受了我的责任，却依旧要看着在意的人为我妄送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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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我是六界战无不胜的凰羽吗？不是说，我承了莲华的半生修为，可以唤醒辟天剑，甚至可与魔尊繁缕一战吗？可是，为什么我现在却什么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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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算是接受了我的身份又如何，回到神界又如何？不也依旧要看着有人为了我丢了性命，死在我面前吗？从头到尾，我都只是一个负累，每一次身处险境，都只能等着别人来救，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为了我负伤甚至死去，仿佛这就是我来到这里的宿命和意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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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救他？”混沌之中，我隐隐听到心底有一个声音响起，冷不防地在我耳边幽幽传来，带着几分沙哑几分阴沉，竟然还有几分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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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救他？”听到那样的问话，我微微一愣，随即便没有半分犹豫地点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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