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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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程钰定定看了他两秒：“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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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出门觅食，去了附近的商场吃意大利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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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里响着优雅的小提琴声,他们坐在窗边的位置，被擦得干净明晰的玻璃上映出沈懿君上挑的眉眼和带着笑的侧颜，仿佛刚刚在客厅独自失神的人只是苏程钰看到的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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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到了你生日宴会的邀请函。”苏程钰说，“你姐姐给我打了电话，说让我劝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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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懿君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唇角向下紧抿着，偏过头，不去看苏程钰那双能够看透人心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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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想办生日宴？”苏程钰的语气中是温和的诱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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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懿君身体里潜伏的漫长钝痛又叫嚣着向他呲出獠牙，他想起藏区澄澈的天空，想起寺庙顶端随风而响动的悠长风铃，想起藏区的小伙子空灵而参悟的声音，才觉得那点痛被抚平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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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对不起妈妈。”沈懿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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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芮安的开解下，沈懿君私底下将柳遇雪留下的录像又看了很多遍，虽然还是没能一口气看完，但看着柳遇雪始终如一的温柔笑脸，他的阴影也好像被她的喜悦给抹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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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这样，他依然不觉得自己的生日值得大肆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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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第二天就是柳遇雪的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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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程钰没说话，近乎停滞的空气像一根根利落的银针，戳破了沈懿君的外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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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声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别扭……很难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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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实很别扭、很难搞。”苏程钰放下刀叉，凝眸看着他，很轻地叹息道，“你什么时候才能珍惜一下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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