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补偿与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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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那个小门，穿过胡同，在厂区围墙附近，有备战备荒年代厂里挖的防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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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空洞很深，里面冬暖夏凉。如今防空洞已经荒废多年了，曾经出租给附近农村的个体户，在里面种香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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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农村人不了解国企工人什么都敢干的本色，香菇开始收获的时候，最闲的没事干的机修组几个小子，拿了工具，弄开了防空洞大铁门上的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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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大的锁，防贼兴许管用，防备工具齐全，专门鼓捣修理机械的机修工人，那简直就是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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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万程过去经常去机修组下象棋，和他们很熟，他们从防空洞里弄出了成麻袋的香菇，还给了刘万程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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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是刘万程和高秀菊结婚以后许多年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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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防空洞，大铁门还是锁着的，但大铁门前面有一道水泥台阶，从地面上通到大铁门跟前。那个水泥台阶在地面以下，这里又很少有人过来，正是高秀菊和吴晓波这对狗男女幽会的绝佳场所！\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