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如在梦里

包、鞋子、衣服、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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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程，我钥匙放哪儿了，你看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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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程，我那双高跟鞋呢，绿色的那双，你动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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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程，我手机呢？我记得昨晚放枕头边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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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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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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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秀菊清脆的嗓音，犹如就在耳边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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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来，别人会耐心地帮着她找这些东西，而不嫌她没脑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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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骂人家的时候，人家会不会像他一样，不和她一般见识，会不会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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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这些，刘万程不由地痴了，一直到了高强的楼下，这才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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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八十年代初的老楼，楼梯很窄，两个人碰上了，得侧着身体，才能相互过去。楼道里还杂七杂八放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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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天看来，这些东西，完全可以算作垃圾，扔到垃圾池里估计不会有人检。可那时候的人穷啊，什么都当做宝贝，舍不得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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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强家住在三楼，楼道里采光不好，外面天还大亮着，里面已经十分黑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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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万程跟在张年发身后，一前一后地上楼。这个地方，他闭着眼睛走都不会撞到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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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三楼东面的门口，张年发敲门，出来开门的正是高秀菊。看到张年发身后的刘万程，不由瞪起眼来问:“你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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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后一个洪亮的声音就接话了:“我让他来的，你有意见？”正是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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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年发把手里的东西递给高秀菊，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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