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不得将她狠狠按入怀中，又舍不得，怕弄疼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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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泠香刚醒来，脑子转的慢，不知他们的话题是怎么转到这上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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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住，没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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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过吗？似乎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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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生玉儿，最疼的时候，仿佛被人打碎了全身的骨头，每个骨头缝都是疼的，几乎要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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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产婆说，她若不撑住，她和玉儿都会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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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她想到往她肚子里塞小娃娃的章鸣珂，她咬紧阿娘塞给她的干净棉巾，将那棉巾想象成他的骨头，才勉强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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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章鸣珂俯首，薄唇轻触她光洁的眉心，“那时候，我本该陪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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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许久的事，已经被她刻意遗忘的痛楚，忽而被章鸣珂勾起，梅泠香下意识缩紧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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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嗓音低低，让人格外心疼怜惜：“恨过的，那时候真的很痛，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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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痛字，她本能地瑟缩了一下，显然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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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鸣珂听着，心疼得无以复加，只觉自己是这世上最不能原谅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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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再说对不起那样苍白的字眼，而是珍视地捧起她虚弱清丽如梨花的小脸，动作轻柔抿触她干涸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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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唇齿相依，梅泠香感受到的不是情欲，而是相濡以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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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想借此，笨拙地舔舐她过去的无形的伤口，想要消弭她的痛楚，又似乎远远不止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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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梅泠香推开他，别开泛红的面颊，低低道：“你怎么这样？若过了病气，要我如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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