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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这真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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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我和他俨然已经是患难之交，革命战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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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命的交情，千真万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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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由自主说，“这一次来之前，我想着这次大概九死一生，没想到，这四个字没一个字是开玩笑的。我还没做好最坏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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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的最坏打算是怎样的？”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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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想好，天无绝人之路，我没想过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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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拉下我的裤子，东西放进背包，“信天不如信自己。”他淡淡一笑，“还打算下去吗？下面说不好有更可怕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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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到这里了，怎么能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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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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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把碎掉的防毒面具扔掉，袖子折到肘关节。他盯着自己手臂内侧，似乎在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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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臂一干二净，我问他在看什么，难道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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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奇奇怪怪的事太多了，我总是忍不住好奇，他回答道，“在想一些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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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也不对，我现在哪有什么往事。”他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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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匪夷所思，他没有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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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着抬头看我，我低下头，我们目光相接，忽然听见咔擦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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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从摄像机后抬头，露出一个挺满意的笑，“不错不错，这个角度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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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什么了？”我凑近看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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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中是我与吴邪刚刚交谈的画面，我坐在石头上，长发垂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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