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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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需要思考，不需要无端的同理心，按照指示照做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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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十恶不赦，吞噬下所有罪孽，脆弱的魂魄早已负重累累，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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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为了最终的结局，他愿意，愿意以自身为代价，去达成这场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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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他在这条泥沼污浊的路上走了太远了，似乎早已忘了来时的初衷，忘了曾经所珍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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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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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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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见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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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落下，少女空灵的声音飘荡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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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老的手抓握着虚幻的羽毛，反应过来的苗祝老泪纵横，只能啊啊啊发出嘶哑的低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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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能忘了呢……是何时开始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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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杏……我的阿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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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祝跪在地上泣不成声，久久不能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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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眼泛泪光，跪在苗祝的身旁，哼起了幼时的歌，轻轻安抚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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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杏……阿杏……你是我的阿杏吗？”苗祝伸手想要触碰，却只抓到了不存在的光晕。他愣住了，仔细看着阿杏的眉眼，释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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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以为，永远都看不到小阿杏长大的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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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杏盘旋在他的身侧，笑得温情：“爹爹，我和阿娘都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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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阿娘也在？她可有怪我，有没有生我的气？”苗祝又惊又惧，满脸的皱纹堆在一起，十分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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