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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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气的中央，白辰在手中凝出了冰箭，而后片刻，箭雨落下，箭簇闪着五彩的光向魔气奋起直追。将成团的魔气打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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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背后，早已升起无数支有净化之力的冰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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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凡间的时候，你一厢情愿的赴死，自认为能还他自由。当时若不是我令分身多给他上了一层枷锁，他怕是早就死于法力的反噬，追随你而去。你曾错估了他对你的感情，如今你又要小看他的力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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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小看他。我一直都知道他可以做得很好。”玄钰看着那抹与魔气纠缠的背影，与当年奋不顾身为他挡刀的身影何其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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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朱钰的时候，呆书生在这冥界花树下等了他许久。他是霍玄钰的时候，笨狐狸在孤坟前守了他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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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陆恒还是白辰，什么都没有改变。那个人身上总有着一往无前的勇气，可偏偏又是个固执的笨蛋，明知不可能还要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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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两人之间没有结果，却还是用情至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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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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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竟是一件事都没能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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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对，是我太自私了，可我无法放他走。我会害怕，每次他离开我的视线，我都会想起他被山匪截杀的模样。”他痛苦地哽咽道，“我找不到他的身体，我看见血，看见白骨。他原本……不用走那条路的。是我一见到他心就乱了，露了破绽，引他走上了必死无疑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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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追悔莫及，他跪在小溪的碎石上，捧着沾满血肉的尘土。林中鹿鸣声声仿佛是拷问：为什么你要出现？为什么要将他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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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的出现只能给你带来不幸……那不如一开始就不要相识，最好永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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