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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太久没有露出笑容，所以声音里的笑连自己都觉得陌生。

母亲好像有点认不出自己的笑声，有点忘记自己以前是怎么笑的了。那浅淡的笑意总会很快就被收起来，折回母亲鲜少提及的过去。

他是母亲的第一个孩子，是母亲失去所有族人后，在漫长的时光里重新拥有的第一个血脉相连的家人。

母亲不知道要怎么当母亲。她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去爱一个人了。

母亲的手并不柔软，因为常年征战而覆盖薄茧。

他记得母亲的手，记得那双手挖掉他已经废掉的眼球时，指尖最轻微的颤抖。

「别哭，妈妈。」

冰凉湿润的液体落到脸上，混杂着温热的血液一起流淌下来。他体内传来剧烈的疼痛，但那疼痛和被挖去的眼睛无关。

「别哭了，妈妈。」

孩子生来便和母亲一个阵营。

母亲的敌人便是他的敌人。

母亲的伤痛便是他的伤痛。

当世人见到永恒女王玛莉卡时，他们见到的是高高在上的女神，见到的是那位光辉灿烂、被无上意志选中的代言人。

可他记住的永远是母亲无言时，那双金色的眼瞳深处压藏在愤怒和憎恨之后的悲伤。

永恒女王玛莉卡创建了黄金王朝，但在梦中，火海依然在燃烧，她依然在暗夜里奔跑，背着陷落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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