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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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低着头的店员终于把头抬起来，她看了看岳攀攀身后冗长的队伍，有些不耐烦：“你要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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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攀攀一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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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点就到边上去！”店员皱着眉头，忙碌的工作让她心情很差，“别挡着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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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队伍中也响起此起彼伏的附和声，岳攀攀尴尬又为难地咬紧了嘴唇，他窘迫地看着秀眉倒竖的女店员，脸红到了脖子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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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所有的人都在看他的笑话，他恨不得自己给自己挖个洞钻进去，他在其他人好奇又不耐的目光中低头走到一边，揪着白短袖的手攥得更紧了，像是要把那件衣服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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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攀攀慢吞吞地走到靠窗的座位坐下，负责收拾餐桌的店员看了他一眼，说这里不能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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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只好起身灰溜溜地跑到店外，隔着透明的玻璃愤恨又怨毒地盯着柜台后的女店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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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样对你，凭什么？岳攀攀的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声音，你是顾客，是她的上帝，她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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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是上帝。岳攀攀忍不住恶毒地想，我来这里是给你脸，给脸不要脸……贱人，妈的，弄死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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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新找了一家快餐店吃饭，觉得委屈又难过，他狠狠地咬着嘴里的汉堡，用沾着油的手抓起手机，点进了红檀市的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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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吃完午饭回到工作室，一直画设计图到很晚才下班。他们工作室为那些有钱的祖宗服务，总是加班，岳攀攀羡慕又嫉妒那些有钱人，他既希望自己成为他们，又不愿意为他们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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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工作室出来，路过那家快餐店，店门已经关了，只有卷帘门外的玻璃倒映着岳攀攀肥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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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公交车站里，女店员上了回家的公交，挤在人群里回家，临下车时用力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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