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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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抬起眼睛，嘴里的语气平淡，眼睛中却闪烁着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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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的长相很奇怪，我亲爱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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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有谁这么评价过你吗？”戈尔温向他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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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一件艺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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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然间，戈尔温感觉镜子脸上的神情变了，室内昏暗的灯光令他看不清楚，但当镜子走出阴影后，脸上依旧是熟悉的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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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尔温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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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我可以和您打一把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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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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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野蔷薇的街边，戈尔温将雨伞递给镜子：“你站在这里。”说完他转身跑进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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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跑几步，雨就不下了，戈尔温疑惑地抬起头，镜子举着伞，跟在他的身后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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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将伞还给他，走入雨里站在指定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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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雨伞的边缘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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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还穿着他那件纯白的亚麻色托加，珍珠白的饱满肌肤如同鲁本斯笔下的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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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雾模糊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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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静静地站在那里，像是雨中莫奈的油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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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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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尔温在雨里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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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被雨水侵蚀的野蔷薇收集起来，镜子的托加衬着街道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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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落在脸上，戈尔温抿了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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