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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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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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戈尔温并没有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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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小岛的风很大，戈尔温印象格外深刻，以至于他多年以后问起栢钰为什么要帮助他的时候，栢钰边和吉莲娜搓麻将边回答他：“因为你和我很像，这或许就是艺术家的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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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戈尔温就和栢钰匆匆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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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进入巴顿的领空开始颠簸，甜美的女声告诫乘客们系好安全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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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尔温望着外面的雨裹紧了大衣，他打着商店新买的伞冲进雨里，风大的像要把人撕碎似的，等站到公寓门前，戈尔温搓了搓早就冻僵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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钥匙还没插进孔眼里，门就自己开了，从远处看，戈尔温像被门吸进去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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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他站稳，一只手就抚上他的后背，也许是因为太冷了，戈尔温打了个颤，他缓缓抬头，看见了镜子没有聚焦的灰色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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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您看我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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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没变，和他离开的时候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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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尔温听到了镜子的叹息声，随后那只手离开了戈尔温，向他身后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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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昼亮，戈尔温的眼睛不适地眯了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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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和离开时没什么两样，只是头发凌乱的披在肩膀上，显得有些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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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尔温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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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视线移到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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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该放着设计稿的桌面上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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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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