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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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传闻还是真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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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如何，是假又如何？”张鄜以问答问，也抿了一口杯中冷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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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西东笑了笑：“是真便了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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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蔺家出事之后，大司马一职便一直空悬，而底下的几位将军都是丞相从军时的旧部，这回若那姓乔的坐上这大司马之位，只怕军中各部都要大换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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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呀，丞相这回是真要‘失势’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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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鄜闻言亦是露出了一个笑容：“失势也好，届时我便有空同你一道游历河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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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了！就算我同意，你底下那么多门生同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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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西东笑着笑着，突然叹了口气，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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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渊，皇帝越来越忌惮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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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我都能看得出，朝中那些个老滑头又怎能看不出？说真的，你哪日不如找个致仕的理由，去终南山避祸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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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鄜却不动声色地回绝道：“避得了一时，岂能避得了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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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近年来身体欠恙，我若同他人一般避世，朝中大小之事，谁能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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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中道得是“谁能处理”而非“谁来处理”，仅一字之差，任西东便明了张鄜的意思，只在心中叹了口气，转了个话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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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既立了新后，想必离立储也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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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有中意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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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鄜这回凝眼看了他许久：“此话是你自己想问，还是别人教你替他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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