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乔敦背着手看了他一眼，轻笑道：“四殿下与小女不日便将结为秦晋之好，作为他的老丈人，无须外人多言，我自是会倾力相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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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面人闻言却摇了摇头：“恕我直言，大人的倾力相助只怕所效甚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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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来作储君容易，作新帝难。古往今来，能安安稳稳登上皇帝之位的太子又有几人？就连当今圣上当年都并非储君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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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大人的目标并非只应该将四皇子扶上储君之位，而是应该将其扶上新君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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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敦勾了勾嘴角：“你倒是说得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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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面人意味深长道：“自然是容易，有时候……不过是一碗药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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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近日里虽对外宣称伤情好转，但身体状况究竟如何，大人应是比我更加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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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暗示我什么——”乔敦怒道，“唰”地拔出腰间宝剑，直指蒙面人：“弑君造反这种大逆不道之事乔某可干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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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只是提点大人一番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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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面人满不在乎地笑了笑，身影逐渐消失在茫茫雨夜中，只最后抛下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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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干不干得出来，有些时候还真由不得大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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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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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淳作了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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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一片漆色，伸手不见五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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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似乘在一张轿辇之上，被人当作一座木塑的菩萨供了起来，颠颠晃晃地抬着行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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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凉的雨顺着帘子斜着透进来，携着草木独有的气息，如雾一般随着呼吸一点一滴地渗进肺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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