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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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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希玉低着头咬牙道:“就说了他……有娘生没娘教之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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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东西!怪我没有时时刻刻看着你,要不是你先出言不逊,小十三能突然发这么大的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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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戎佯怒道:“现下天色渐晚,他年纪又小,又大病初愈,若是跑到那些野兽出没之地可要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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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您若是在半路上望见小十三,便差人知会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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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鄜听罢没什么反应,只是看着乔希玉道:“下次说话前先在脑子里过一遍,遇上其他人,或许可不止伤了手这般轻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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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明里是教育乔希玉,暗中却在护着钟淳,将那一箭之仇轻描淡写地化成了“伤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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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希玉敢怒不敢言,暗中攥紧了拳,只得低低地应了一声:“……多谢丞相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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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张鄜掀开车帘踏了上去,他又按捺不住地起身,眉眼间的戾气霎时又横杀四溢起来,周边的府兵也察言观色地握起了手中剑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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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乔公子这是要查我丞相府的车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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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鄜站在车舆上回过身,双眼冷淡地往周围持剑的府兵扫视了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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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戎忙走上前来,一手挡在乔希玉胸前,笑道:“不敢不敢,希玉他只是想确认您的安危罢了,请丞相勿要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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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府兵们行令道:“退下,都退下。让丞相的车驾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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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希玉面露不忿之色:“……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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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戎依然微笑着:“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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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府兵相顾片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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