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在自己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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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鄜低头一看，发现那是朵白如玉珠的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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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茶是春花之流，多半会在柳浓莺啼这般温和的时节争相开放。茶树生得矮，若是山茶要开，定是会满满当当地开遍整个园子，将底下的叶压得一丝缝隙都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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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钟淳送给他的这枝，显然是朵还未完全盛开的山茶，连那簇云般的花瓣都还半遮半掩地蜷曲着，将里头嫩黄的花心全挡住了，上边还滴着湿漉的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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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猫儿衔着山茶往张鄜胸前塞，似乎觉得自己在大雪天里找着了此园中唯一一朵早放的花，心情很是骄傲，一脸“求夸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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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我种的花来讨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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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鄜知道那人是报答自己的“一背之恩”，居高临下地看着胖猫儿逐渐呆滞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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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还有这等便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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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园中那片山茶，就连里头那些枇杷、石榴、桃树、枣树都是他早些年亲手所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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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淮南王叛乱平息之后，朝廷恢复了一段短暂的平和期，张鄜当时还不是丞相，只是个没了用武之地的挂名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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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他二十四，最亲的故旧挚爱却都已早早离他而去，将这位将军以一种最残忍的方式留在了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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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帝体恤这位年轻的功臣，于是便赐了他这座宅子，允他在里边暂养身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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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那一年，张鄜在园里种满了树，还跟着巷口的篾匠学会了用竹枝编玩意，漫长的时光似乎也显得不再那么难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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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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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鄜握着烟杆的手被一只胖爪牢牢压制住，胖猫儿似乎觉得自己“借花献佛”也很有道理，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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