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一皱,低声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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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哪个杂种来坏我的好事”
但还未等他系上裤头去一探究竟,室中那扇黄梨花木门便“嘭”地一声被人重重踹开,铺天盖地的细雪被朔风卷着狂啸而来,暖炉中的炭火霎时熄灭。
钟淳身上没两件衣裳,直接被冻得打了个哆嗦,迷迷糊糊地爬起身来,有些呆怔地望着来人:
只见张鄜拥雪而来,那身昂贵的北衢狐裘已然湿了大半,他周身气势低沉压抑得近乎可怖,一双漆深的眼更是死死地盯着自己。
“张……”
钟淳舌头打结了,脑子也混乱起来。\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