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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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妃苍白如纸的脸颊莫名多了几丝血色，任由旁人替她围上披帛，动作小心地拭去嘴角的血迹：“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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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似乎是张鄜的人，看样子是专门在此地围堵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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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妃闻言皱了一下眉，慢条斯理道：“他不是到幽陵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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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一会，面上露出一个微笑，仿佛菩萨低眉一般：“不过也好，这一笔陈年旧账也该当面同他算一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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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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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张丞相，多年未见，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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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妃站在佛殿之上，隔着几十级台阶望着张鄜，一双温润的眉眼从他眼前的遮罩慢慢地往下移至掌中的拐杖，叹息道：“不过短短几年，你的身子看样子真是大不如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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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是佛门重地，丞相带了这么些人来围堵我一介弱女子，莫非是想在佛祖眼皮底下大开杀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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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音刚落，寺后便悄无声息地涌出一群黑压压的僧陀与将士，这些人或手持金刚杵，或身着铁甲，但脸上都诡异地覆着一张象征着般若教教徒的莲花獠牙青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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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侧的亲卫将静妃的话复述了一遍，张鄜面色不变，平声静气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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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既知此处是佛门重地，又为何在此犯下渎佛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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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任这些半人半鬼之物残害百姓，岂非更是亵渎佛尊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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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妃听罢叹了口气，声音倒有了些怜悯之意：“我佛慈悲，都怪我未劝住曦儿，倒葬送了无辜之人的性命。我心中有愧，日夜念经祈祷，但愿那些百姓得以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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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何必猫哭耗子假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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