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一点儿水吧。
从昨晚起,金伯利夫人就再也吃不进任何东西来,卡米莉亚用纱布蘸着些清水,为她湿润了一下嘴唇。
不过金伯利夫人的意识依旧很清晰,还能时不时问上几句卡米莉亚以前的生活。
卡米莉亚都逐一照实回答。
我年轻时的肖像被收在了库房里,拿过来了吗?再让我看一看。金伯利夫人说。
女仆把一张三英尺高的画像搬到了床前,画上是一个和金伯利夫人穿着一模一样裙子的年轻女人,发髻高高盘起,戴着一套比海还蓝的蓝宝石首饰。
金伯利夫人十分怀念地抚摸着画框,轻轻一笑,对卡米莉亚说:或许你愿意听听我年轻时候的故事?
卡米莉亚知道自己的这位姑妈是要为自己揭晓问题的答案,挪动着身子,坐得离她更近了些,好将她的声音听得更清晰。
一个月前我还经常到教堂去,在那里我总会碰见一位姓金的太太,她只有一个女儿,还不怎么听管教。
她总是坐在第一排听着牧师布道,然后长久地怀念她死去的丈夫。
我和她还能说上几句话,有时候也会请她到内瑟菲尔德庄园来喝茶。
说道此处,金伯利夫人忽然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别人都以为我们两个寡妇是凑在一起怀念亡夫呢,毕竟我从来没有改嫁,整个教区的人都认为我和他伉俪情深。
听着金伯利夫人的语气,和瞄到她眼中毫不掩饰的嫌弃,卡米莉亚便猜到事实恐怕恰恰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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